红端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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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的黄金时代如此忧伤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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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的*金时代如此忧伤

“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,都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。”

这是只活了31年的萧红曾经对自己的评价。

汤唯演绎过许鞍华导演的《*金时代》中的萧红,宋佳也饰演过萧红。北京师范大学的刘勇老师在世界读书日萧红专场中,开玩笑说,她们都不是萧红,萧红没她们漂亮。

萧红比“她们”都更敏感、聪慧却又比“她们”都更不幸。

敏感细腻的人注定孤独,张爱玲孤独,萧红也一样孤独。身为女性不是不幸的根源,身为女性又如此敏感细腻,大概注定了孤独。你可以欣赏她的文字,你可以仰慕她的才华,但是,你永远无法接近她,接近她的孤独的灵*。

她敏感细腻所以她深情,悲哀的是,这种深情又每每所托非人。她一直挣扎,努力地去爱,每一次都那么真实,那么倾尽全力,直到耗尽她31年生命的全部心血。

萧红又不同于张爱玲,张爱玲冷到极致,别人都与她无关,她让你对人间所有的爱从生出希望又陷入绝望。萧红是热的,尽管她生于再热的夏天也要盖被子的呼兰河。

呼兰河这地方有能把地冻裂的冬天,有冯歪嘴子,小团圆媳妇,也住着她的祖父——曾经的最温暖。

“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住着我的祖父。我生的时候,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,我长到四五岁,祖父就快七十了。我家有一个大花园,这花园里蜂子、蝴蝶、蜻蜓、蚂蚱,样样都有。蝴蝶有白蝴蝶、*蝴蝶。这种蝴蝶极小,不太好看。好看的是大红蝴蝶,满身带着金粉。蜻蜓是金的,蚂蚱是绿的,蜂子则嗡嗡地飞着,满身绒毛,落到一朵花上,胖圆圆的就和一个小毛球似的不动了。花园里边明晃晃的,红的红,绿的绿,新鲜漂亮。”

这种真诚真实的语言,今天的人们似乎是无法感同身受了。华丽热情却莫名其妙的语言是当下的时尚,虚情假意要比真心实意更有生存的空间。没人在乎真与假。

也因为她的暖,爱情在她那里是那样的诱惑,如尽蛾扑火,尽是付出,全无心计。却也总在渴望与害怕中徘徊。表哥、不知所踪的汪某,萧*,端木,她总是被那一点点突如其来的暖融化,最终却化为无形,全无善果......

“窗上洒满着白月的当儿,我愿意关了灯,坐下来沉默一些时候,就在这沉默中,忽然象有警钟似的来到我的心上:“这不就是我的*金时代吗?此刻。”于是我摸着桌布,回身摸着藤椅的边沿,而后把手举到面前,模模糊糊的,但确认定这是自己的手,而后再看到那单细的窗棂上去。是的,自己就在日本。自由和舒适,平静和安闲,经济一点也不压迫,这真是*金时代,是在笼子过的。从此我又想到了别的,什么事来到我这里就不对了,也不是时候了。对于自己的平安,显然是有些不惯,所以又爱这平安,又怕这平安。”

她是不安的,却偏偏想要这不安里生出些安全来,“我就像是一根被他划过的火柴,逐渐燃烧成灰烬,然后再看着他划另一根火柴。”

记起一位读者曾经说过;萧红身边尽是坏人啊!其实,谁的身边又能全是好人,每个人最终都会活成一座孤岛,生与死不过尔尔,何况爱恨情仇,谁在乎!即便拼了命发出光来,也不过是耗尽生命的刹那繁华。

“海上的颜色已经变成黑蓝了,我站在船尾,我望着海,我想:这若是我一个人,我怎敢渡过这样的大海!”她终于还是一个人渡过大海而且再也没有能回来。或许本来就没有可归之处。

“一个小庙前躺着个死了的小孩,那是用一捆谷草束扎着的。孩子小小的头顶露在外面,可怜的小脚从草梢直伸出来;他是谁家的孩子睡在这旷野的小庙前?”

写《生死场》的萧红,看着人和动物一起忙着生,忙着死,麻木了,冷漠了,没有心了。这样被遗弃的一角,活着跟畜牲没有区别的一群人。余秋雨讲张爱玲的小说难得没有“火焦气”。不同的经历,不同的命运,不同的书写,难得的是萧红的悲悯,胜于张爱玲的冷。

年,端木莫名消失,萧红在炮火中,身边只有仰慕者骆宾基,度过了生命中最后的44天。

“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,留下那半部《红楼》给别人写了”

“半生尽遭白眼冷遇,身先死,不甘,不甘。”

至于萧*的回忆,端木后来的做法,懒得评说。

就让31岁的萧红,永远留在31岁吧!假若时光倒流,真的希望,属于她的*金时代,忧伤可以少一点。END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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